樊铧(1979-2008),一个给人留下阳光帅气、开朗好动印象的高瘦男孩,同时也是两本书《政治决策与明代海运》、《城市、市场与海运》的作者。他博学多才、才华横溢,却又自毁生命、英年伤逝,实在是令人扼腕唏嘘。当樊铧的亲人与师友得知他自杀的消息之后都无比震惊。外表阳光开朗的他为什么选择这条路,恐怖永远是个谜了,正如他朋友所说的,“他的内心又有谁真正了解过呢?”
自杀行为古往今来各个国家和地区都有存在,世界很多地方也都开通了“生命危机干预”的通道,然而不论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世界上每分钟都在上演着自杀的悲剧。仅在中国大陆每分钟就有4人自杀,其中每2分钟就有1人自杀身亡。在活着的人看来,自杀或许是个“悲剧”,但是若是真能体味到自杀者当时心境的话,或许会认为那是一种“解脱”吧。
但是,无论是他人眼中的“悲剧”还是自身感觉的“解脱”,我想我还是不希望听到这样的消息。笔者在大学时曾关注过自杀现象,读过迪尔凯姆的《自杀论》等经典著作,写过曾国藩的自杀行为与太平时期的官员自杀现象等论文,自感对自杀有过多多少少的了解。然而当统计数字变成一个真真实实、有血有肉的人时,我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我也希望大家都了解一下心理危机方面的知识,以帮助他人。据心理学的研究表明,有自杀倾向的初期警号在自杀前几天、数星期或数月主要有以下症状:
表示自己一事无成、没有希望或感到绝望
感到极度挫败、羞耻或内疚
心中感到愤怒,痛苦,负面情绪无法倾诉和宣泄,感到自己一点一点被瓦解,希望得到解脱或重生
曾经写出或说出想自杀
常论及宇宙之大与地球之渺小
谈及“死亡”、“离开”及在不寻常情况下说“再见”
将至爱的物品送走
了无生趣,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避开朋友或亲人、不想和人沟通或希望独处
性格或仪容剧变
作出一些失去理性或怪异的行为
情绪反复不定,由沮丧或低落变得异常平静开心
长期失业,特别是听到禁句:“米虫”、“垃圾”、“你是想要我养你吗?废物。”等
久病厌世,为了避免医药费拖累亲友,久病者常有厌世的想法
长期无法产生悲伤的情绪或压抑自己的情绪过久
如果您身边的朋友或自己有以上几种症状,应该引起警惕了。更多的心理危机研究与干预,推荐访问北京心理危机研究与干预中心网站:http://www.crisis.org.cn
如果说纪念一位作者的话,最好的方式就是写篇书评了。然而,写书评是件很严肃的事。要对一本颇有分量的书做出书评,对于我这个尚未入门的学生来讲实在是有些愧不敢当。只能谨以此篇读书摘要来纪念这位未曾蒙面却又似曾相识的作者了。借用一下樊铧朋友的诗句缅怀这位英年伤逝的作者:
大夫自裁惜名聲,太史公勇敢求生。
大業須有大性命,能忍奇辱必奇能。
臥薪嚐膽反敗勝,抱定不怕活錚錚。
不作游俠武陵少,意氣慷慨應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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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摘要:
《政治决策与明代海运》从这本书的书名就可以看出,作者的着力点是在政治决策与明代海运之间的关系。对于明代海运,前人研究者实在是不多。明代海洋史的研究中,对于学者们吸引力最大的恐怕当属郑和下西洋了,明代的倭寇、海盗、国际贸易、中西海上交通和海禁政策也得到了不少的关注。明代海运在漕运史范围内的研究情形略好,但是数量也极为有限。漕运史研究更加关注的是漕运制度和运河的修治管理,比如吴缉华《明代海运及运河的研究》和星斌夫《明代漕运的研究》两本专著便是如此。依作者之见,他们的研究并未超出《明史·食货志》和《河渠志》的规模,他们长于对基本事实的陈述和建立年表,但并未从海运的研究中提出能够加深人们对明代史认识的问题。
作者从“利玛窦难题”引题,“维持这些运河,主要在于使它们能够通航的费用,如一位数学家说,每年达到一百万。所有这些对欧洲人来说似乎都是非常奇怪的,他们从地图上判断,人们可以采取一条既近而花费又少的从海上到北京的路线”。利玛窦难题貌似简单易解,但是若要较真分析解答,其实很难。这个难题不但让利玛窦无法回答,也的确难倒了后来的不少学者。学者们接着他的问题不断在探索。比如,美国著名汉学家牟复礼(F. W. Mote)就发问到:明代政府通过大运河运送漕粮面临着艰巨的工程困难并花费了庞大的费用,难道不存在替代大运河的运输方式吗?明成祖为什么一方面建立了世界上最伟大的远洋船队,另一方面又接受了使用非海运的手段来供给北京呢?牟复礼虽然提出了问题,但作为一个史学大家,回答问题时显得异常谨慎,最终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黄仁宇在其博士论文《明代的漕运》中试图明确回答类似利玛窦难题的问题。他指出,“明代的管理者采取了农业式的管理进路。就是说,稳定是超越于增长和扩张的。明代人仍然以为中国是世界的中心,必须保持它的农业面貌,不能对商业和外国影响妥协。明帝国不寻求向外扩张,同时,基于安全原因,与世隔绝正式它希望的。”黄氏认为明朝人并不喜欢国际贸易,所以禁止沿海交通只是这种闭关政策的一个扩展。他还认为明代的官僚拒绝接受获得有效的商业管理知识的机会,他们缺乏评判一种事业是否有利可图的标准,因此他们不愿改变国家的前景。而这种厌恶创新的态度造成了他们那个时代政治和经济思想的贫乏。黄氏不但认为中国人不愿向海洋进取,而且还将之扩大到了中国人在治国技术上的贫乏和保守。质言之,根本问题在于那个时代的思想惰性。
黄仁宇的论断的确较牟复礼的解释确定得多,但是他却是在没有完全触及明代海运史的情况下得出这样的结论的。因此,这种结论的可靠性难免要大打折扣、令人生疑了。黄氏的结论显然“有目的论式(telelogical)的嫌疑”。
而樊铧的研究则表明:明代儒臣中并不缺乏这种对海运关注的人才,且有过实行海运的努力。明中期以后,开展海运的提案不断被提出;嘉靖以降,儒臣们尝试海运的努力几乎每朝都有。这就说明了明代的臣民并不是像黄氏所想象的那样不愿改变国家前景。为了回答“明代为什么不采取海运来供应北京”这个问题,作者将之划分为三个子问题:为何明初放弃海运?为何海运屡议而不行或浅尝辄止?为何儒臣会反复提出海运方案?“也许答案并不是本书唯一的学术追求,解答这些问题的过程或许会启发我们更加深入地理解那个时代人们的行事和思考方式”——这就是作者的写作此书的态度。我想应该是可取的,有时候为什么提出这个问题比问题本身重要,解答问题的过程比对问题的回答要重要!
为了解答这类问题,作者采取了多视角的研究方式。以往的学者可能就是仅仅从皇帝或大臣中的言论中来探究当时政策的制定,而作者不但注意到了这些,更难能可贵的是把视角转入地方政府层面,倾听来自地方和底层的民间声音。有时候,海运的决策会收到其它政治因素的影响,但也可能会被其它政治事件所利用,陷入时代的政治史语境之中。作者都将这些因素加以整理、分析,层层剥茧,从蛛丝马迹中发现线索,然后顺藤摸瓜,找出政治人物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以及他们之间关系对政治决策的影响。
从作者的研究中,我们可以看到海运、漕运政策的变化其实就是一种利益的角逐。永乐年间漕河是在山东等地方为了缓解自身所承担的运输压力的要求下开通的,海运也因此停废。而河运的交通和水系格局一旦确立,地方上就围绕运河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经济地理格局——这个格局在商业流通上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而在水里使用上的实情往往是隐藏在地方历史背后的。在这种格局下,黄河与运河被牢牢地捆绑在一起。治理运河是关乎中央经济的国家大事,治理黄河则是关系一地安危兴衰的地方大事。面对这种情况,决策者对运河的考虑就不能仅仅从国家层面考虑了,同时也要兼顾地方利益。若实行海运,则意味着漕运的衰落,漕运的衰落将会导致黄河的不受关注,进而导致黄河灾害的肆虐,危机中下游地区的生活。
最后,作者指出:明代的漕运制度是平衡国家、地方和部分官僚集团利益的结果,平衡的每个环节在当时都是合乎实际情况、可以被理解的。换句话说,当时的政治思维和政治行动是理性的、务实的。通过对海运决策过程的分析,也可以看到明人不乏对治国方法的思索和改变现状的努力。
刚好昨天我去看了电影Les Misérables/
男二号沙威投河自杀那一段让我动容:他是一名警察巡官(中文字幕显示为调查员),他一生都在追捕因为偷了一枚面包而服刑十九年,后假释的逃犯冉阿让,他便衣潜入街垒却被识破,如果要复仇的话,冉阿让本可杀死他的,但却放走了他。后来在下水道出口沙威也让冉阿让逃走了。
然而,此后沙威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和痛苦,他意识到法律程序并不道德,内心的冲突使他无所适从,他站在房顶,高歌一曲,果断的投河自尽了。沙威掉下去之后整个人还在河床上猛烈的撞击了一下(这导演真是太坏了)。
不知说什么好了。
第一次知道这本书时,花了好多时间查这么优秀的学者为什么自杀,没有找到什么答案,只留下满屏幕的伤心……青年历史学者的书在豆瓣拿这么高分,此外我知道的只有仇鹿鸣、李碧妍……近年关于自杀的《浮生取义》好像很不错,老师看了吗?
P.S.老师的读书摘要真好。
谢谢推荐。吴飞老师是这方面的专家,多有拜读其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