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的塞奇·莫斯科维奇(Serge Moscovici ,1925–)是当代欧洲最为著名的社会心理学家之一。他的《群氓时代》一书是其代表作之一。书中有许多的经典性的语句,姑且暂不来讨论其合理性,我们先来看看他的思想的启发性吧。
1.当权利被多数人夺取以后,就暂时被转移到少数人手里,直到某个杰出人物把它从其他人手中夺过去。他一个人就代表了法律,能够领导大众进行英勇的斗争,让他们从事巨大的建设工程。他们为他牺牲了自己的切身利益、日常需要,甚至自己的生命。领袖会命令他的一群群追随者去大肆破坏,犯下滔天罪行,而他们总是毫不犹豫地服从。
论曰:看看所谓的领袖是怎样登台上阵的,上台以后都又做了些什么,民众又是如何在他们的领导下进行“文明的发展”的。
2.英雄神话在当今世界还大有市场。人们在露天的运动场或者阴森的大型建筑物中参加规模巨大的聚会,其场面要远远超过古罗马或中国皇帝们组织的庆典。
论曰:英雄注定是要受到崇拜的。有英雄的时代是一个时代的悲哀;一个没有一个英雄的时代,反而,可能会更平静一些。
出了一个英雄,世界就会为之改变——这是毫无疑问的,如果你说这是“英雄史观”或者“个人英雄主义”等等的话,我是不会反对你的说法的,但是,我还是要说这是应该的!
3.经济或者技术的因素无疑增强了领袖的权利。政治乃是被复兴的宗教。
论曰:经济在不断发展,财富在不断积累,食物也越来越多,商品也越来越丰富……可是人们的幸福感指数却在不断下降,犯罪率在上升,离婚率在飞增,自杀率在攀长……这是为什么???
中国人的宗教信仰在哪里?对于科技的崇拜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宗教崇拜呢?
4.一个群体或者一群民众就是摆脱了束缚的社会动物。道德的禁忌松弛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消失了。人们通常都在暴力行为中表达他们的梦想、他们的情感,以及所有的英雄主义、野蛮残暴、稀奇古怪和自我牺牲。一个骚动的、情绪高昂的群体,这些就是人群的真正特点。它也是一股盲目的不可控制的力量,能够移山倒海,克服任何障碍,甚至摧毁人类几个世纪所积累的成就。
论曰:人群的真正特点是什么?“民主的暴政”又是如何来左右人们的生活的?“大众话语权”操纵在谁的手中?我们被谁控制着自己的思想却又浑然不觉?
人群到底是不是非常可怕的呢?
5.随着社会纽带的瓦解、通讯交往的迅捷,人口的不断混杂,以及城市生活不断加快的、令人疲惫的节奏,人群的聚合体也在不断地形成和瓦解。它们一般被分解还原到原子层次,然后又被重新组成不稳定的、甚至更加庞大的群体。这种现象发生的规模至今还不为人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它在历史上绝对是新生的事物。它也解释了为什么在群体发生重要作用的文明中,个人会失去他存在的理由及其自我感觉。他成了一个局外人,在其个人组成的机器上发挥一只无足轻重的螺丝钉的作用,而他于其他个人的关系完全是机械的、非人际的。结果,每个个人心中都产生了不确定性和没有目标的焦虑感,觉得自己成了未知的、充满敌意的势力的玩物,由此还产生了他对理想和信仰的追求,以及对一个榜样的需要,以便帮助他获得自己渴望已久的完整性。
论曰:人与人之间“性相近”,本性都是相同的。需要一个强大的信仰来支撑他的活下去的欲望。集体与群体是这种信仰的形式之一,宗教和英雄则是另一种形式罢了。
做一个“局外人”,你能做得到吗?哪怕偶尔的!
6.不管他们在个体来源和其他方面有何不同,群氓都具有某些共同特征。这些特征包括非常的偏执、可怕的敏感、荒唐的自大和极度的不负责任,其原因就是因为他们过分字符、过分狂热。对群氓来说,在恐惧和兴奋、“万岁……”与“打到……”的呼喊之间没有任何中庸之道。
——塔德(1910)
7.我们所有的陈旧观念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社会的古老支柱也正在一个个地倒塌。群体的力量成了唯一没有受到任何威胁的力量,而且它的权利正处于不断的上升之中。我们将要进入的时代是一个群氓的时代。
——勒庞(1952)
8.群氓是挣脱了锁链的民众,他们没有良知、没有领袖,也没有纪律,他们是本能的奴隶。
——莫斯科维奇(1981)
论曰:“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大的”,呵呵,说得及其到位,但是要看在什么时代,受哪些人的引导,受哪些思想的鼓动……产生的结果(或者是后果)当然也就不同了!